DIAMONDnRUST

現充愉快,有緣再見。

【偶练群像】现实向 | 我永远记得

*主毕侃 | 卜岳 | 洋灵

*CP向不明显

*我开始不喜欢这个节目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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决赛轮淘汰后,最先走的是小黄人和小仓鼠。

 

前一天晚上,他们最后一次去全时买了零食,耐心地跟守在外面的姑娘问了好,回来横七竖八地挤到乐华的宿舍里聊天,聊了很久。

 

早上李希侃想出去送的,被毕雯珺拉住了,表情有点复杂地说他们都不敢出去送,出去了不知道又会被网上的人讲什么,要不送就都不送了吧。

 

李希侃站在宿舍楼道里,远远地看着黄新淳挨个宿舍跟其他相熟的练习生告别,委屈地扁了扁嘴,小声地说,我和你们不一样啊,他回了韩国我可能很久都见不到了。说完才意识到,这话里的逻辑其实也包含了他们自己。

 

黄新淳他们最后回来,拍着毕雯珺的肩膀说,厂里的东北帮就剩你了,挺住,千万不能输给林彦俊啊。

 

Justin拉着李希侃在边上飙东北话,让他们放心,东北话衣钵他们温州人可以帮忙传承,范丞丞闹着说山东人要崛起,队长则无奈地在一旁提醒他们注意时间。

 

“江湖再见啦,小侃。” 黄新淳抱了抱他,笑咪咪地说。

 

李希侃的眼泪却忍不住往上涌。

 

磊子带火了的这句话,明明是那么古董土气的武侠台词,怎么到他们这里却变成了压在心底、对兄弟最真的祝福了呢。

 

磊子走的那天是三轮竞演录制,李希侃一直在现场没办法去送,等录制结束回来,宿舍已经搬空了。

 

回到自己宿舍,罗正坐在地上对着手机发愣,李希侃以为他在难过现场排名,挨着他坐下来,搂着他的肩膀说尽力就好。罗正却红了眼圈,举着手机说,磊子发消息问他竞演怎么样,得票多不多。

 

“我们组表演的时候,我在台上看到磊子在下面,就在观众席后面,跟着跳,你知道吗?” 罗正有点哽咽了,“大舅在他旁边,等我永远记得唱完才走的。”

 

李希侃心里空空地说不出话来。

 

半兽人的时候AB组合训,大舅狂飙高音carry全场。那时他就跟毕雯珺说,一百人里如果只能选一个Vocal,他要选大舅。毕雯珺捂着心口跪在地上说:“我也要选大舅,在大舅面前我没脸当Vocal。”

 

后来,在淘汰前的我永远记得,大舅选上临时C位又开心又担心,怕自己现场投票不行给大家拖后腿。周锐很另类地宽慰他说,你慌什么,咱们组这个配置怎么看也是拿不到加票了,你就当是这是廊坊好声音,为梦想而战就行了。

 

毕雯珺后来跟李希侃说,他们组迷上这个梗了——在练习室前面摆了一排椅子,没有轮儿,天天手动为大舅转身,导师来考核看见那排椅子还以为是Firewalking。

 

大舅淘汰的时候,在镜头没扫到的地方他们几个Vocal其实哭得比谁都厉害,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以他的实力,到底有多值得走到最后。下了台还是大舅抱着他们一个一个地安慰,说一起努力吧,以后我写歌给你们唱,你们红了可别忘了我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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决赛入围更加惨烈,Vocal只剩下了毕雯珺、尤长靖和原来小半的灵超。

 

发表那天周锐的造型还是那么美,大伯也依旧沉稳。发表结束后俩人拉着岳岳一起把秦奋团团围住,猛拍他的肩膀,要他背负着大龄帮的梦想往前冲。秦奋哭得像个小孩子,抓着韩沐伯的胳膊不停地说,我不,我不想让你们走,你们别走,别走行不行。

 

岳岳眼眶有点红,还是笑着玩起他们之间的老梗:“来,我搀你一把先,你这老寒腿可走稳当喽。” 结果秦奋哭得更厉害了,搂着他断断续续地说,要他跳舞小心,腰可别再伤了,又让他放心,说坤音留下来的弟弟们他一定留心照顾着。

 

别的都好说,一提到这个岳岳有点绷不住了。

 

他这几个弟弟啊。

 

刚录制一结束灵超就冲出去了,李洋也跟着出去了,到现在也没回来。凡子在远处跟人说着话,拥抱着,傻大的个子弓着背像是丢了魂。

 

岳岳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,突然很想念他们在北京郊区那个“家”,那个楼下就是煎饼摊,街上全是土、路边走着鸡,墙上写满毒鸡汤的拥挤不堪的家。突然很想再在闹钟轰炸下火烧屁股地爬起来,跟小弟抢厕所,跟洋子抢衣服,吃着敲诈来的鸡蛋灌饼,骑着不要钱的小黄车走在去公司的路上,耳边是凡子不着调的freestyle。他就是整个郊区最有背景最有文化的队长,领着全北京最穷的练习生男团。

 

但是仿佛就在瞬间,他意识到那再也不会出现了。

 

无论公司今后作何安排,他们几个都不会再每月领着不到两千元的工资、推着没电的电动车、毫无形象地吃着冰棍儿走在那条破破烂烂的街上了。弟弟不能再天天缠着洋子给他买糖,凡子也不能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抱着他哭诉舞蹈课不是人上的。

 

他们,不再是那个贫民窟里藏着的百万男团了。

 

原来常常挂在嘴边上的“梦想”,竟然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在悄悄地照进现实。

 

晚上回了宿舍,岳岳就把行李箱翻出来了,一边收拾一边给灵超和凡子讲道理。从坤音男孩情比金坚、绝不会因为短暂的分离而出现感情裂痕,讲到你俩在厂里吃苦我和你们洋哥绝不在外面吃香喝辣;从发扬团结互助共渡难关的精神,讲到苟富贵勿相忘你们欠的迟到罚款等出道了最好十倍奉还。

 

卜凡被他念叨得心里乱乱的,坐起来捂他的嘴,把人从背后勒住往床上倒。

 

岳岳仰躺着看着上铺的床板,不再开玩笑,认真地嘱咐,“凡子,我们走了,你和弟弟互相照应着。累了,压力大了,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
 

卜凡手里揪着岳岳头上的小辫,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
 

“你们就往前走吧,拼一把。别想着我们,别把坤音当退路。” 

 

卜凡半天没说话,岳岳侧头看了看,大个子的眼圈又泛红了。

 

“哥,你们不是退路。你们,你们是家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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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李希侃出去送罗正和余明君。

 

就像几个礼拜前,他们一起去送邓烺怡、吕晨瑜和孙凡杰。

 

出发前在宿舍收拾行李,罗正把自己的名牌工工整整地贴在行李箱上,又去要李希侃的。李希侃鄙夷地说着,我不要,你gay gay的,还是拿了自己百分九的名牌给他贴上了。余明君看着他俩,有点难受,把自己的名牌团吧团吧塞进箱子里。


一路往外走着,这俩人突然变得比李希侃本人还能说,担心多得讲不完——是不是又要换宿舍了?尽量早点睡觉,别上微博到处瞎看。决赛了可别再佛了,多说话多找镜头。后面肯定压力更大,不开心一定要和我们说啊。现在麦锐就你一个人了,你可少皮一点吧,到时候挨揍都没人救你……

 

李希侃一一答应着,摆着手说,没几天就出去了,公司见咯。

 

余明君和罗正听了一人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:瞎说什么呢!给我打到最后,出道啊你!

 

看着他俩认真的眼神,心里一酸,把人推开了赶着他们赶紧上车。

 

门外守着的姑娘不少,有接他们的,更多是来接木子洋和岳岳的。卜凡和灵超提着行李出来送,四个人站在人群里,高大醒目。

 

岳岳背着吉他,一身黑衣,和来时很像,眼睛微微带着笑意,像守在门口的姑娘们微微鞠躬致谢。临上车了又转过去找卜凡,他的傻弟弟穿着公司的长羽绒服戴着口罩锁着眉头,脸上的棱角比记忆中的更加突出瘦削。

 

今天的阳光很好,也可能是他们太久没安然欣赏过傍晚的阳光了。小弟穿着新发的白色运动服,站在阳光下,依然像不谙世事的小王子一样。

 

可是今天,小王子注定要学会分离。

 

“小弟,走,给你买糖去。”

 

“这些,是要一直吃到最后的知道吗?我让凡子看着你。”

 

“等你把这些糖吃完,比赛就完了,我和岳叔来接你们回家,好吗?”

 

灵超告诉过自己不能哭。

 

没让洋哥看到,那应该就不算吧?

 

载着离人的车缓缓驶远,视线里的夕阳也渐渐模糊,转过身眼前依然是这座生活了几个月的影视小镇,依然有穿着统一服装的练习生稀稀落落地从小路上走过,只是人影已经越来越少。

 

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了。

 

“小黄人:侃啊,我到家啦!达赫来接我,开了一巨贵的车我靠!”

 

李希侃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信息,想象着黄新淳的表情,不由笑了。

 

灵超也看着手机,眼泪却掉在了屏幕上。

 

“洋KWIN: 别哭了,我的小王子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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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希侃回了宿舍,路过毕雯珺的房间,门没关,敲门进去看到他戴着耳机,眼圈泛着红,呆呆地看着屏幕。

 

李希侃走过去,摘了他一只耳机塞进耳朵,也愣了。

 

屏幕上是大舅和邦邦在公司练习室的翻唱,两个人的舞台,《我永远记得》。

 

“多年之后,我们老了,再回来看看这个,会嘴角微扬,想起这段一辈子的回忆。”

 

——李俊毅小毅xiah

 

FIN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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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今天上午看到小淳和小仓鼠离厂开始,到下午小芙、岳岳、木子洋、罗正和明君走,我的眼泪真的是崩不住了。

大家总说,抱着看热闹看笑话的心情来看偶练的,结果最后嗑得这么真情实感。

到35进20,在我这儿已经没有哪个孩子是我硬核diss的了。

都是孩子,谁的梦想不是梦想啊。

偶练是开始,但对有些人来说,可能已经是顶点了。

成名在望,前途未卜。

仓促打的一篇,我个毕侃文学出身的,其他人写的不好请见谅。

去大舅微博听大舅的《我永远记得》吧,太好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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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写完才知道周锐20号夜里就走了。

据说是自己半夜开车回的北京,21号下午有人在北京街上见到他,在大悦城溜达吃饭呢。

写完才发现Boom组,这轮团灭:老岳,小淳,小芙,小娄,罗正,让哥,何东东。

我他妈…… 早上起来又要哭。

这节目真的 我不敢再看下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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