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AMONDnRUST

現充愉快,有緣再見。

【毕侃】Will it be OK

*伪现实向短打
*抚顺人第一人称视角
*背景:决赛第二天4月7日晚乐华七子北京经曼谷转飞普吉拍广告,麦锐次日4月8日北京飞普吉拍团综。不出意外,两队人将同时到达普吉。本文设定是老毕在飞曼谷的飞机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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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黑暗中的机舱等待起飞的时候,才真正感觉到了累。

不仅是长时间以来的严重睡眠不足,更多的是情绪上的过载。脑袋就像一台内存不足的老旧电脑,塞满了这个几个月的记忆碎片,在压力的作用下高速地飞旋,好像要在脑中爆炸。

虽然,都过去了。

可我就像个刚刚从战场归乡的士兵,面对劫后余生,手足无措。

飞机开始滑行,坐在过道另一边的明昊、丞丞他们已经敌不过困意东倒西歪地睡了,我靠在座椅上调整了半天,还是觉得颈后空落落的。运转奇慢的脑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没带颈枕啊——其实本来我也没有,是他,那只狐狸,每次坐大巴进京彩排或者什么的,都要挂个颈枕在脖子上。

我笑话过他,反正怎么都能睡着带枕头干啥,精致温州人。

他也不气,没脸没皮地用我们嘲笑他的梗反驳,说万一流口水了有东西擦。说完还把颈枕摘下来递给我,笑呵呵地问我要不要试试。

最后去录决赛曲那次,我俩实在避不开并排坐了,他把那个口水颈枕给了我,自己侧过来几乎半个人靠着我睡得歪歪斜斜。我也意外地睡得很沉,最后还是被队长喊醒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颈枕的功劳。

我抬手揉了揉脖子,侧头看着舷窗外飞速略过变小的星点灯光,不知道他登机了没有。

还是昨天夜里说的,他们公司组织休假,决赛前就定好了,去普吉,只不过他才知道。我也是昨天才知道,我们几个要去泰国拍广告,也是在普吉。

挺巧的吧。

我有点控制不住我现在紊乱的脑子,已经放肆地幻想起东南亚炎热的街头,贩卖各色热带水果的摊贩,骑着机车的当地人从身旁呼啸而过,而我们穿着傻里傻气的夏威夷衫,踩着人字拖,举着椰子冰淇淋在艳阳下迎面走来,笑得比几个月前还要没心没肺。

我应该会说,唉哟巧了,山不转水转啊。

然后,他那个恋狐狂魔同事罗正八成会想把冰淇淋怼到我脸上。

嗯,想得有点多了。

其实我都没跟他好好告别。

昨天现场的记忆就好像一团光、一团火在脑海里烧着,我想看清楚可是一靠近胸口就钝钝地疼,只有零星的片段不受控制地逸出,不分时段地投在我的眼前。

我记得pd说出恭喜香蕉娱乐尤长靖那个瞬间,我的整个舞台寂静无声。

我记得队长、昊昊他们从出道位上窜下来抱我,我哭了,模糊的视线里有他的背影,瘦瘦小小,没有人抱着他。

我记得最后百人合影,我们俩终于被人群挤到一起,他的妆有点花了,眼里的泪也没擦干,可还是笑着抱住了我。那么能说的他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静静地抱着我。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电光火石地闪着之前第一轮、第二轮、决赛轮发表时和他拥抱的画面,那些侥幸,那些狂喜,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艰难,那些转瞬即逝的心安,一切就像按了16倍速快进的电影,要在今天结尾。

我们都很努力地消化这个结果,努力释怀自己的悲伤,努力说服自己这就是那个没有辜负汗水与泪水的、圆满的结局。第10名的悲伤,和第13名的悲伤,没有谁比谁更难过一点。

下台之后更混乱,采访、去见老板、听经纪人讲后几天的安排,我跟我们公司在一起,他跟他们公司在一起,没有时间伤春悲秋,也没有时间告别。

我们第二天一早就有行程,要求6点起床,回到大厂已是凌晨两点。所有人都还没收拾行李。等我收拾得差不多,最后去洗衣房检查落下什么东西没有的时候,已经快要四点了。

他在。

他还穿着制服和衬衫,衣领凌乱。坐在一台洗衣机上捧着手机,低着头在打字。看到我进来,招招手把编辑好的微博拿给我看,问我说什么成王之类的是不是太非主流。

我心里疼得厉害。

我一直知道他是有一股狠劲儿的,看着甜腻腻软绵绵,其实骨子里金刚不坏,通宵练习从不抱怨,因为觉得自己是弱者,就活该受折磨。不争不抢不是没有野心,是自我认定没有资格。如果要流血才能涅槃,他就是敢给自己一刀的人。

我想告诉他,他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练到失声还在给大家抠舞、带全队翻盘的逆袭英雄李希侃,是那个一天学会一支舞从没给队友拖过后退的超强李希侃,是为了决赛曲求我陪他练歌、却把我唱到哭的歌者李希侃。

然而最终,我只是对他说,你会的,我等你。

然后他就笑了,笑得像他第一次在D班和我打招呼时一样,单纯天真,只是不再无邪。

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几乎盖过了耳机里的音乐,虽然也是我在听的东西音质很烂——我们练歌的时候录着自己听的单人版《It's OK》,只不过最后我存了他的,他也存了我的。

我把音量开得很大,他的声音好像就贴在我耳边。

“飞逝的光影,都弥足珍贵。”

“多远都无畏。”

“为了见到你翻山越岭。”

“然后笑着说,It will be OK.”
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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