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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毕侃】短篇 | 现实向 Firewalking

*迟到的白色情人节背景文

*因为知道小侃非常喜欢这首歌所以拿来做了title

*HE/BE还要看我们投票的双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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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是真的想去便利店，不饿，也没什么要买。

最后要了三四样关东煮，拿杯子装着，相熟的练店员好心地招呼他们在店里吃了再走，说外面冷。于是两人靠在墙边，分食了几串丸子，谢过店员又两手空空地推门出去了。

大部分练习生早已吃过饭回了宿舍，守在外面拍图的姑娘们也走得差不多了，夜晚的园区在暖色的路灯下竟显出一丝静谧和安逸。

“诶老毕，是不是大学里就是这样的啊。”李希侃张着胳膊，走得晃晃悠悠。

“嗯？”

“就是，晚上在学校里遛弯聊天什么的。”

毕雯珺抬手拨弄着羽绒服帽子上的绒毛，“我也不知道，进公司以后就没怎么在学校待了。怎么了？”

“啊我不是没上过大学么，想象中应该是这样吧，好像挺好的。”李希侃转过头来，戴着口罩只能看出一双笑眼。

毕雯珺没来由的一阵伤感，要是他们都像一般十八九岁的少年一样，上学读书，无忧无虑，或许还是住在隔壁宿舍，一起去食堂吃饭，打游戏开黑，晚上在校园走走听李希侃不着边际的闲扯。

四年会很长，什么都不用担心期限。

李希侃看他表情不对，也安静了下来。几个月来巨大的压力和焦虑之下，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奢侈。虽然北方初春的晚上还是冷得有些凛冽，空气也依然干涩。

没有风，也没有月亮。

“这周日，又是顺位发表了。”

沉默的结局还是兜向了绕不开的话题，像一条不知何时割伤的细小伤口，一直无法愈合，精神稍有放松痛觉便敏锐起来。

李希侃呼了一口气，看着薄薄的白雾在眼前慢慢散开，“是啊。”

“我…… 可能这次真的要走了。”毕雯珺看着远处。

“我应该也是。”

李希侃转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宿舍楼，几个月前这里还盛着百人份的梦想，荷尔蒙过剩，疯疯癫癫，笑笑闹闹，转眼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要离开了。

两人的脚步都慢了下来。

李希侃回过头来，“好想回到第一次竞演的时候啊，这么多次舞台我最喜欢的就是半兽人了。”

“是啊，后来就再没同台过了。”

“半兽人真的是，我自己去看视频都觉得啊老毕好帅。我就是，给你伴舞的感觉，哈哈。” 李希侃托起两只手作出花痴的样子，笑了起来。

毕雯珺听到熟悉的笑声，也不自觉地牵了牵嘴角，“那时候你给我抠舞，多狠啊。彩排前一天了还说我，这个动作不行，那个拍子不准。”

李希侃有些得意起来，“最后效果不是很好嘛，那天咱们投票干过A组简直是我的人生巅峰啊。”

是了，那天咸鱼翻身，B组全员都兴奋过头，在演播室里就差点掀了房顶，录制结束后一拨人浩浩荡荡地往宿舍走，还在手舞足蹈地跳着他们的兽人舞。后来不知谁带的头，嚷着让主唱把逆袭功臣扛回去，叫得太大声连路过的别组练习生都跟着起哄。

毕雯珺不善言辞，推辞未果，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李希侃。李希侃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白毛被推到他身边，夜色里也能看出耳尖微微地泛着红，抬头笑眯了眼，凑近了对他说，老毕，要不咱就来吧，我不重的。

毕雯珺想了想，蹲下了，让李希侃骑到他肩膀上。李希侃咋咋呼呼地开玩笑，叫着说自己恐高，还是被毕雯珺一把托起来了。害怕了一会儿又得瑟起来，摆着手跟底下的人说上面的空气好新鲜。

毕雯珺肩上扛着李希侃摇摇晃晃地走，再怎么轻也是一百多斤的男孩子，何况他自己也是竹竿似的体格。然而可能就是喜悦上头吧，愣是把动来动去不老实的李希侃一路扛回了宿舍，在楼下接受了几十号人的目光洗礼。

李希侃从回忆里醒过神来，有点不敢相信地说：“其实也才一个多月啊，我咋感觉过了好久。” 

毕雯珺抬头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夜空，又看看身边的人，“有时候觉得很快，一拨人走了，又一拨人走了。有时候又觉得，看不到尽头。”

李希侃踢了踢脚边的石头，笑了笑，“没想到有生之年，我也能懂相对论啊。”

毕雯珺喉头一阵苦涩，想起了很早以前看过的那部动画短片《李献计历险记》，里面患有所谓“差时症”的主角无法正确地感知时间，他感觉中的一秒可能是现实的数分钟，他的一年又可能仅仅是一天。

在这里，他们好像都患上了差时症。

初来时的新奇、兴奋和哪怕一丝一毫的野心，已经有一光年那么远了。

可是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关怀，却和长大路途上遇到的美好收藏在一起，放得离心底很近。没人知道为什么一个Dancer身上常备着喉糖，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一个Vocal宿舍放着护腕和白药喷雾。

三轮竞演，李希侃被票出本组，一天要学一个新舞。那24小时短得像一根火柴，刷地燃着，瞬间就烧到了底，空留下疲惫不支的身体和焦灼的心。

二轮淘汰，一晚上的录制却好像流尽了一整年的冷汗和眼泪，左心房装着自己，右新房写着另一个名字，每一秒都在艰难地搏动。

顺位发表完那天夜里，他们在宿舍楼梯间坐了很久，尽可能理智地分析形势，预估排名，思考如何最后一搏，最后归于沉默——下一轮淘汰，两个人四种结果，怎么计算无法接受的也占了四分之三。

“以后变成2pick了哦。”

“要是我粉丝也喜欢你，你粉丝也喜欢我，互帮互助的话……哈哈，好像想得太美了。” 

最后李希侃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摊在楼梯上傻乐，毕雯珺摸着他的脑袋让他少做梦，35选2，总共有将近六百种组合呢，同时喜欢他们的几率有多低。

然而仿佛是瞬间，离下次发表就只有三天了。

其实要不是早上Staff来通知准备小红书的物料，他们都没意识到今天是所谓的白色情人节。

年纪小的还有吵吵闹闹地去买糖果巧克力，不知回谁的礼，被公然起哄的时候虽然满脸通红，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满足。也有去讨好Staff姐姐的，一帮帅气弟弟们的甜言蜜语，就算知道不是真的也确实让人心情愉悦。

在这点上，毕雯珺和李希侃都是粗人——满心都是比赛的日程节点，公演、录音、淘汰发表，早就没了余地留给儿女情长。

况且，这个节日对他们来说，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。四个月以来，在这个密闭空间里疯长的各种情谊，伙伴、兄弟或是挚友，唯独友达之上的无法定义，也无法堂堂正正地宣扬。

两人的手机同时震了，是Staff在群里催促大家在9:00点之前发白色情人节的小红书。

“你想好发什么了吗？”毕雯珺把手机揣回裤兜里。

李希侃摊摊手，“我这人没文化，文艺不起来，估计还是走搞笑路线吧。你？”

毕雯珺皱了皱眉，“是要求发自拍吧？我又没什么自拍，上次微博那个你不是说难看么。”

李希侃夸张地举手喊冤，“天地良心，我只说你用贴纸人设崩了，我可没说你难看啊，你最帅了。”

毕雯珺看他跳脚的样子，又有点想逗他，“你颜值第一不是选卜凡吗？”

李希侃顿时有点蔫了，过了一会儿才说：“我后悔了。”

“当时以为只是游戏，觉得不好意思没敢选你。要是那时候不想这些有的没的，再忽悠几个人一起，能把你票到第一也说不定。”

毕雯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好争的，就听他继续说：“那样，应该会给你更多镜头吧，关注你的人也会更多吧。”

李希侃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，手缩在厚厚的棉衣里，垂着眼睛站在他面前，刚刚换了发色的头发有些不听话地翘着。

毕雯珺没法不伸手去安抚他，轻轻地顺着他的头发，努力让自己低哑的声音显得轻松一些，“没事的，没事了。你觉得我第一，我知道就行了。”

李希侃看着他紧张的样子，摇了摇头，“我没那么脆弱的，只是，有些遗憾吧。如果能重来的话……会不会不一样呢。”

毕雯珺抬手扳正了他的脸，在他面前摆了摆手，“如果重来，还会是毕雯珺和李希侃。”

李希侃愣住了。

“如果重来，我还是我，你还是你，他们还是他们。也还是会只有你，凌晨陪我练舞，提醒我吃药喝水，知道我其实很软弱。”

“我也还是会希望能和你一起走到最后，希望你出道，和希望自己一样多。“

“只是你。”

毕雯珺说得很慢，声音有些哑了。

“尽人事，听天命。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天命。”

你希侃的脸埋在路灯的阴影里，沉默了片刻，缓缓抬起头，摘下口罩，冲他笑了，伸手摸了摸毕雯珺帽子上的绒毛。

“其实是有礼物想给你的。早上他们通知了，我就在想，可是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。”

“我给你唱首歌吧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。”

毕雯珺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。

“后来去了小一班，这首歌到底没能表演成，其实我很喜欢。”

李希侃把口罩拿在手里，清了清嗓子，“那我开始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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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想在你软弱的时候，

守护你左右。

想唱着给你的温柔，

Never let you go.

想就牵着你的手

到我们的梦中梦游

想每个前行从此以后

为你再战斗

Fire walking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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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希侃唱完有些不好意思，摸摸鼻子，头也不抬地说：“我们回去吧。” 说完转身就要走，被毕雯珺一把拉住了，拖着他往楼后快走了两步。

毕雯珺在他面前缓缓蹲了下来，指指自己的肩膀，“不是最喜欢半兽人么，再来一次吧，我扛你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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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在外面闹够了，才发现已经在群里被staff cue了无数次，问人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小红书还没有发，于是只好飞速跑回宿舍去找照片。

李希侃新鲜空气吸多了有点上头，在手机胡乱翻了一张以前出去玩的时候的照片，嘻嘻哈哈地就发出去了。

刚想去隔壁看看老毕这个自拍困难户，手机还没放下就看到毕雯珺的更新。

是一张拍立得，他见过。

摄于《半兽人》彩排前一天的晚上，宿舍门后。

拍摄者，李希侃。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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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拍立得确实是半兽人时期，其他都是我编的。

我很喜欢firewalking的副歌歌词，也很遗憾小侃最后没能表演firewalking，所以想法是“把没机会唱给所有人的歌，唱歌给重要的人”。

众所周知，我很擅长编丧故事。情人节那天的路透照，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难过。抛开cp不cp的，俩孩子也是很好的兄弟朋友，还能一起这么去去小卖部聊天遛弯几天啊。

投票明晚截止，毕侃廊坊爱情故事能否HE就靠我们投票的双手了。据小道消息，公演舞台老毕和小侃是一组的，要是都能留下就又能同台了。